遭遇否认圣训的唯古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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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訇感悟】那些挑战圣训者
昨天下午被拉进一个微信群后,今天早上发现群里有两人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一直在散布流毒,说什么圣训有假是后来的人编写的,并公然反对《布哈里圣训实录》中的登宵夜所规定的五番拜功的来历等等,幸好大家没有受到蒙蔽,与之针锋相对进行反驳,称其为“张无天”的追随者。实际上针对所谈的内容确切地说他们是废除圣训的唯古兰派,这在国外早有先例,这里再次推出本平台前年刊发的旧文(当时平台有故障很多人接收不到文章),以飨读者。
编者按:非常荣幸,得高士有阿訇再赐佳作,《阿丹读书会》微信公众平台今刊载他所写的姊妹篇文章之下篇《那些挑战圣训者们》,上篇我们将在以后刊出,银沙安拉。并欢迎各位兄弟姐妹赐稿,把这个平台办得更好。
那些挑战圣训者
——兼议《艾布·达吾德健全圣训集》的出版
艾布·达悟德
圣训的地位
清高的安拉向人类派遣使者穆罕默德(愿安拉赐他幸福与平安)的同时降示了经典,使者作为接受《古兰经》教诲的第一人,不仅负责向人们如实地传达《古兰经》,而且负责阐释它的意义,指导如何实施《古兰经》。而不是任由人类自己的理解去遵循,愿怎么做就怎么做,愿怎么解释就怎么去解释。清高的安拉说:“我降示你教诲,以便你向人们阐明你所受的教诲。”(蜜蜂章:44节)又说:“安拉降示你经典与智慧。”(妇女章:113节)很早以前,伊玛目·沙斐仪就《古兰经》伊姆兰家属章第164节经文而说,经典与智慧一词同时出现的话,经典是《古兰经》,而智慧就是圣训。故,《古兰经》和正确的圣训同出一源,正确的圣训同样是来自安拉的一种启示,不过,由于只有安拉所悉知的意义,其启示的形式不同罢了。穆罕默德·本·克希尔传自奥扎伊,哈撒尼·本·阿退叶说:“吉卜利勒启示先知圣训,如同启示他《古兰经》。” “他未随私欲而言。它只是他所受的启示。”
圣训在伊斯兰中的地位可以从许许多多不怀好意者绞尽脑汁地伪造圣训中见其一斑。如果说,承载先知的各种教诲与各方面的指导的圣训在伊斯兰教中的地位无足轻重,亘古以来,居心不良者何以值得去伪造?因此,要正确理解《古兰经》,不能没有圣训。
四大哈里发时期如何对待圣训
对圣训进行挑战不是一朝一夕、近代所出现的事,而由来已久。先知健在时曾说过:“我绝不愿看到,当我这儿的一道命令或禁令到达你们当中某一个人,而他却仰躺在床榻上,不屑一顾地说:‘我们在安拉的经典中发现的就遵循,其余一概不遵!’”又说:“对我的说谎不像对某个人的说谎,谁有意识地给我造谎,就让他准备火狱中自己的座位!” 圣训学科目中会经常见到学者们将该段话作为文字方面属于连续传述之典例而引述。
哈克目在其《补遗》圣训集辑录自艾布·胡莱勒,追溯至先知的传述,先知说:“我给你们留下两件事,你们守住它俩是绝对不会迷误的:安拉的经典,以及我的行为(笋乃)。”
四位哈里发以及在他们左右的圣门弟子对遵循先知的教导及其效仿他的行为方面堪为典范。艾布·伯克尔执政期间接受不了欧麦尔建议整理《古兰经》的做法,其唯一理由是:我怎能做安拉的使者未曾做过的事呢?……欧麦尔朝觐期间对亲吻黑石一事就说:“我知道你是一块石头,不会带来什么利弊,要不是我见到安拉的使者亲吻你,我不会亲吻你的。”礼拜者小净期间靴子摸其上面而不是摸底部方面阿里说道:“教门不是凭自己的想当然,如果教门凭自己的想当然,摸靴子的底部要胜于其上面!”一次,一位祖母来见诚实的艾布·伯克尔,向他要求孙子的遗产当中她应得到的一份。于是,艾布·伯克尔说到:“你应得多少安拉的经典当中没有记载,安拉的使者的圣行当中我也不知道你有份额的。你回去,我问问大家……。”艾布·伯克尔没有说安拉的经典当中没有记载就完事了,而是接着说“安拉的使者的行为当中我不知道你享有什么份额的……”艾布·朱哈法曾问阿里:“您还有其他可读的[先知专门留给你们的]经书吗?”他回答:“没有,除非是安拉的经典,穆斯林所获得的顿悟,以及这个册叶上面的。”我问:“该册叶里面是什么?”他说……
先知归真之后,艾布·伯克尔、欧麦尔等四大哈里发执政的三十年期间,包括其他圣门弟子,其行为等方面约定俗成地效仿安拉的使者,以他的言行为榜样。晚辈效仿长辈,代代相传。
哈里发以及当时的圣门弟子们对圣训的态度之严谨是毋庸置疑的。伊本·阿拔斯曾说:“我们曾一直讲述安拉的使者所说的话,那时没有人给他编谎。当人们肥瘦不辨时,我们放弃了讲述他的话。”阿卜杜拉·本·艾比·赛菲尔的一段话更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他说,我听舍尔比叶说过:“我与伊本·欧麦尔相处了一年,没有听过他说任何圣训的话的。”
欧麦尔本人对谁说某种话是安拉的使者所说,对此他再三审视,比较谨慎。他对圣训的知晓程度也不一定优越于其他圣门弟子。他从艾布·穆萨那儿才知道了“三次敲门而无人应声时返回”的圣训;艾布·伯克尔也不知晓安拉的使者是如何处理两位祖母继承遗产的份额。但这一切丝毫不影响他们在伊斯兰中的地位,他们在知晓先知的行为之后很快地更正自己原有的看法或错误的行为。
圣训的记载并非源于一代人之后
先知接受《古兰经》时期,除了让大家背记《古兰经》之外,还配备了专门负责记录《古兰经》启示的书记员,使大家予以足够地重视。为此,他曾禁止人们记录除《古兰经》之外的其它文字,包括他的言行录圣训,以免两者之间产生混淆。艾布·赛义德·胡德里传述,安拉的使者(愿安拉赐他幸福与平安)说:“你们别记录我的话,谁记录除《古兰经》之外的文字,就让他抹掉。你们替我讲述我的话,无妨,谁有意地给我编谎,就让他准备自己火狱中的座位吧。”
之所以禁止,就证明那些有记录能力的识文断字的圣门弟子在做这方面的工作。著名圣门弟子阿卜杜拉·本·阿慕尔·本·阿绥(归真于伊历68年)曾经笔录他听到使者所讲的话,结果古莱氏人阻挡了。他们说:“使者也是一个人,他高兴愉快时讲话,也有生气时讲的话[你不能一一笔录]。”于是,我放弃了记录。阿卜杜拉说:“后来我把这件事,以及停下没有笔录的缘由告诉了先知,先知手指着他的口说道:‘你记录吧!以我的生命在其手中掌握的安拉起誓!我所讲的不外乎是真理’。”故,传述圣训较多、记忆力较强的艾布·胡莱勒(归真于伊历57年)曾自喟不如地说:“圣门弟子当中,除过阿卜杜拉·本·阿慕尔·本·阿绥之外,记下圣训没有超过我者。因为他能笔录,而我却不能[只有背记]。”可见,笔录圣训原则上是被准许的。两大圣训实录中辑录到:“先知解放麦加,并做了演讲。艾布·沙赫(一位也门人)站起来说:‘安拉的使者啊!将你所说的话给我写下吧!’使者说:‘你们给艾布沙赫写下’。” 所以,笔录圣训之事曾有过中断,后经先知的教导,以及《古兰经》启示在人们心目中日臻牢固,圣门弟子的疑虑得以消失,先知的禁止也随之被解除。阿拉伯谚语说到:
“知识是一头猎物,
书写便是对它的控制。
拴控猎物,
须用大绳。”
这也形同,先知在斋月期间没有长期的带领大家做间隙拜,而后来欧麦尔指示统一在一位伊玛目身后礼间隙拜一样,因为先知不带领大家坚持集体做的那种顾虑随着他的归真而已不复存在。
这个阶段笔录圣训均是个别圣门弟子的个人行为。到了被誉为第五位正统哈里发阿卜杜勒·阿齐兹·欧麦尔(伊历61—101)执政时期,才将收集圣训正式地提到了“国家”级的议事日程上。他指令当时的学者们收集圣训。
当时学者对搜集圣训是见者必录,因为他们整个社会,人们都比较诚实,很少设防。后来,有了不法分子的钻孔时,学者们搜集圣训也就多了一个心眼——考究讲述该话者的真实身份、及其为人处世,传述链的问题。就这样,慢慢地形成了以后所说的圣训学。
对圣训的忽略、怀疑与伪造
出现忽略圣训之势头不是今天才有的,古已有之。哈桑·巴士拉传述,伊姆拉·本·胡绥尼坐着,周围一群人当中一个人说:“你给我们只讲授《古兰经》吧,其它的别讲了。”伊姆拉说:“你过来吧!”那人走近他,他说:“你说说,如果你以及类似你的人只扑到《古兰经》上,你在其中会找到晌礼做四拜、晡礼做四拜、昏礼是三拜,两拜中念诵什么的记载吗?你说说,如果你以及类似你的人只扑到《古兰经》上,你是朝觐环游七圈,索法、麦尔沃之间奔跑的吗?诸位,好好学习吧,誓于安拉,如果你们不如此这般,就势必迷误的。”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著名的再传弟子穆塔勒夫·本·阿卜杜拉·审亥尔身上。有人就对他说:“穆塔勒夫啊!你就给我们讲述《古兰经》吧,除此之外的别讲了。”穆塔勒夫说:“誓于安拉,我们不愿有什么替代《古兰经》,但是我找寻比我们更了解《古兰经》的人。”
安拉不会让假借使者之名编谎的人得逞。曾经苏富扬·扫勒(伊历97—161)说:“安拉不掩饰圣训方面造谎的人。”阿卜杜拉·本·穆巴拉克(伊历118—181年)说:“假如有人在五更时拟编谎于圣训,那么,清晨大家都会说:‘某某是一个骗子、是撒谎者’。”
不难看出,曾经圣门弟子时代有人对艾布·胡莱勒传述之多就提出过质疑。他们说,怎么他就能传述如此之多的圣训呢?于是,艾布·胡莱勒就讲述他的这个经历,“要不是安拉经典当中的两段经文,我不会讲述任何圣训给你们,这两段经文是‘我在经典中为世人阐明正道之后,隐讳我所降示的明证和正道的人,安拉弃绝他们;一般诅咒者,都诅咒他们。惟悔罪自新,阐明真理的人,我将赦宥他们。我是至宥的,是至慈的。’(黄牛章:159—160节)接着他说,我的迁士弟兄们忙于市场,辅士弟兄们奔波于田间地头,而艾布·胡莱勒只要饱腹就常守着安拉的使者。他在场的时候,他们都不在;他记下的,他们没有记下。”至于他的记忆力方面,他曾经说过这样一个事实:“我说:‘安拉的使者啊!我从你这儿听到的很多训谕,就会忘掉(怎么办呢)’?先知说:‘你摊开你的外套。’我就摊开了,他用其双手捧了一下,最后说:‘你收拾起来。’我就收拾起。从此以后,我没有忘却他所讲的任何话。”布哈里对该圣训的标题是“保护知识”。(见《布哈里圣训实录》第118—119段)
尽管如此,后来攻击圣训者如出一辙地,无一不是从攻击艾布·胡莱勒这位圣门弟子着手、开始。
有些人为了达到让人们疏远圣训等不可告人之目的,喋喋不休地称:“大伊玛目离先知年代那么接近,一生当中只使用过17段圣训,可见圣训伪造之严重。”其实,这种说法是对大伊玛目艾布·哈尼法的嘲弄与污蔑,也是对伊斯兰的传承的无知、是对一代学者的缺乏了解。翻开艾布·哈尼法的任何遗作,铁的事实完全证实这种说法的站不住脚,以及如此说者的别有用心,其说法是毫无任何依据可言。
轻视圣训者古已有之。
哈瓦利吉只接受没有参与“事端”者所传述的圣训,凡是参与了“事端”的圣门弟子等在他们看来都是不公正的;
穆尔泰齐赖在关乎重大事务方面只接受众传的圣训,枝节事务上接受单传的圣训。但无论是重大、还是枝节,其前提是不与理性相冲突,所以,有关“说情”、“坟墓的刑罚与恩典”、“使者带来的各种奇迹”等穆尔泰齐赖们不接受,不是众传、单传的问题,而是不符合理性;
什叶只接受他们认为是传自先知家属的人物的圣训,其它一概不接受;
东方学家称,所有圣训所讲的都是传统习惯之使然,遵守与否,与教门无关,追溯至先知是不准确的……
伊玛目·沙斐仪(伊历150—204)时期,漠视圣训的人群已不是少数,于是,他在曾写过的《信件》一书中说,《古兰经》当中克塔布、黑克麦同时出现的话,黑克麦就是指(正确的)圣训(经注学家伊本·凯西尔等也持同样观点)。例如:安拉说:“你们当铭记安拉降示你们克塔布与黑克麦……”(第二章:231节)“他教授他们克塔布与黑克麦。”(仪姆兰的家属章:164节)“你们应当谨记在你们家中所宣读的安拉的迹象和黑克麦。”(同盟军章:34节)
到了近代,印度的阿卜杜拉·贾卡拉来威(公历1830—1914)等公然以“古兰派”而自称,否认所有的圣训。他说:“使者归真数百年之后一些人自己构思出了这些无稽之谈,还追到穆罕默德那里,其实他是与其毫无瓜葛的。”接着赛义德·艾哈迈德·麦格布里跟风般地说:“从伪造的烟海中修正圣训,形同弄干净有毒的食物一样,谨慎的做法是别接触那些食物。”他悲天悯人地称:“穆斯林只要一天坚持张三李四的各种传述的话,其分裂、涣散是不会到头的。”
伊玛目伊本·泰米叶(伊历661—728)在《主要论文汇编》中讲到“伊巴兑叶”时说:该派原本是非常尊重《古兰经》,并遵循之。但脱离圣行与大众集体地遵循《古兰经》。他们自称,他们不遵循看起来与《古兰经》相违背的圣训,比如“石击”、“偷窃达到什么样的标准才能砍手”等类的圣训。
著名学者伊玛目苏尤蒂(归真于伊历911年)所著的《乐园的钥匙》一书专题论述放弃圣训的错误性。
近代学者穆斯塔法·西巴尔(归真于伊历1384年)著有《圣训及其立法地位》,阿卜杜·染扎格·阿菲夫(伊历1325—1415)著有《有关圣训方面的释疑》,以及当代著名圣训学家谢赫·艾勒巴尼(公元1914—1999)的《圣训在伊斯兰教中的地位》,哈蒂姆·胡赛尼所著的《古兰派——有关圣训方面他们的各种狐疑》等等。有关这方面的专著或论文,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对这种错误思潮均有详尽的论述和反驳。不同时代的学者如此不厌其烦地提醒、批驳,有力地说明了对圣训的挑战不是一朝一夕,从中也可以看出这种情况一直会持续,不是说以后不会再有!
公然挑战圣训的人也不是一概而论
公然挑战圣训的人有的称,只遵循《古兰经》而拒绝任何形式的圣训,称有《古兰经》已经足够了,因为《古兰经》无所不包、涵盖了一切。其依据是安拉在《古兰经》当中说:“我降示你这部经典,可以对他们常常宣读,难道还不能使他们满意吗?”(蜘蛛章:51节)“我在天经里没有遗漏任何事物。”(牲畜章:38节)
其实这节经文看看其前面部分,是指有些人寻求奇迹、迹象,故安拉说……。牲畜章经文当中所说的天经,是指“被保护的天牌”,而不是《古兰经》,因为降示在麦加,记载在牲畜章的这节经文降示之后,其它很多经文还在不断地启示。
另有一种虽然不同于上一种人的说法,却有殊途同归之为,而称:哈迪斯就是《古兰经》,《古兰经》就是哈迪斯。因为《古兰经》当中安拉说:“除此之外,他们还要信仰什么‘哈迪斯’呢?”(高处章:185节)
这节经文在《古兰经》当中出现了两次,另一处是天使章第50节。两节经文当中的哈迪斯均是前文当中所说的“复生日的消息”等,此哈迪斯非彼哈迪斯。
称只有《古兰经》就已经就足够,其它的一概不需要的人还煞费心机地引述了《布哈里圣训实录》(5345段)、《穆斯林圣训实录》(1637段)共同辑录先知临终时的一段记载,说欧麦尔曾经讲过有《古兰经》就已足够的话。这节圣训是:“先知在病重期间要求拿来一个东西,他写写,有些人说拿去让使者写,而包括欧麦尔在内者说,我们已有安拉的经典,还需要写些什么。于是,吵声四起,先知便让他们都出去了。”
事实上是,欧麦尔的此番话不是说除《古兰经》之外的一切不再需求,历史证明欧麦尔的意思不是像他们所说的只需要《古兰经》,而不再需要圣训。正如伊玛目奈沃维所说:“研究这节圣训的学者无一不称,这是欧麦尔的观察之细腻,其美德和智慧之体现,他担心,一旦先知写下了一个个事情,说不定他们难以做到,而白纸黑字已写定的是不容任何个人见解的,故他说:我们有安拉的经典已足够了。”另,白海基在《圣品证据》一书中写道:“欧麦尔说此番话的目的是减轻安拉的使者的病痛。他看到了使者病痛异常。如果安拉的使者意思是写下大家不能不需要的事情,他不会因为人们的意见分歧、争吵等而放弃的。”
有的称,只遵循布哈里、穆斯林收录的圣训,对除此之外的圣训均抱怀疑的态度看待;
其实,伊玛目布哈里很早就说:“我该书中所辑录的都是正确的,我放弃了很多正确的(圣训)没有辑录,以免冗长。”
有的称,只遵循连传(众传)的圣训,拒绝单传的圣训,尤其关于信仰方面的话题;
伊玛目沙斐仪,以及近代的圣训学家谢赫·艾勒巴尼等学者对此均有评述,即:无论是单传,还是众传,只要是公正、可信者传述,均当完全地采纳。因为先知在很多时候派遣圣门弟子做什么什么,而被派遣方并没有因为派遣来的只是一位不是多位而加以拒绝或否认,包括传达礼拜朝向已经改变的信息——只要讲述者是公正、可信,尽管是一人,也当深信不疑。
还有一部分称:不管是哪一部圣训集辑录的圣训,只要符合《古兰经》就遵循,就是对的,不符合《古兰经》的一律是错误。为此他们引述了一系列如此内容的“圣训”进行佐证。这类圣训分别是冠之于伊本·欧麦尔、阿里·本·艾比塔里卜、朱拜尔·本·穆特伊姆、艾布·胡莱勒等传述。然而这些“圣训”均是有问题的圣训。不同时代的学者均有论述。证据错误站不住脚,所得出的结论将是如何?!等等不一而足。
对人们容易迷惑的还是最后一类。怎么是符合,怎么叫不符合呢?苍蝇落入容器里面的圣训是符合《古兰经》还是不符合?精子在子宫里四十天是一滴血,再过四十天是一块肉,再过四十天成型。这类说法符合《古兰经》还是不符合,怎么认定?一千多年前安拉的使者如此地说了,那般要求了,圣门弟子以及之后的先贤们谨遵不悖,代代延续,谁也没有怀疑或提出异议,因为他们对使者所说的话——来自安拉的启示深信不已!后来我们近代的人才知晓,这样的圣训有所谓的科学、医学之依据,证明其正确性、科学性!再者很多圣训不是单凭我们有限的思维或知识去评判其内容的好坏、强弱的。被狗舔过的容器清洗七次才是干净。那么,我们现在有各种高质量的清洗剂、洗洁精等,彻底一次不是很好吗,何必七次,那七次是针对很早以前的那些人而言的,又,狗舔了需要清洗七次,那么猎狗所咬住的猎物却不需要七次地去洗。尽管许许多多的人对该内容不能接受,但是,从其传述线索的角度而言,不影响它是属于健全的。所以,凡是正确的圣训都是来自于安拉的启示。先知不凭私欲言说。
历史上出现对圣训的伪造不足为奇。出现对圣训的伪造倒是证明圣训在伊斯兰当中非同小可的地位,如果其地位可有可无,无足轻重,谁会去假冒、伪造呢?!很早以前,有人问阿卜杜拉·本·穆巴拉克:“为什么会出现这类伪造圣训呢?”他回答道:“以便一些杰出的学者产生!”
综上所述,圣训的辑录是历经了先知时代,以及圣门弟子时期的少量记录的阶段,到大多圣门弟子归真之后甄别性的记录之阶段,到后来多是对以前学者所收集的圣训进行解读、阐释的这三个阶段。
行文至此,还是一再提醒:引述圣训须当慎重,拒绝引述自己没有把握,查不到可靠出处,或伊斯兰的学者们早已界定为羸弱甚至伪造的圣训。不分青红皂白的滥用圣训,对只要标有“先知说了”之字样,就当正确无误的圣训而加以求证、引用,或对自己感觉到内容非常好的语句冠名为“先知说了”,这给挑战圣训、攻击圣训者提供了更多的口实与便利!有些攻击圣训者,就拿早已被圣训学家界定为伪造或羸弱的“圣训”为质据,左右挥舞!严加谨慎,不仅是为防止别有用心者借此兴风作浪,更是严格避免对使者的撒谎!
“他们用计谋,安拉也用计谋,安拉是最善于用计谋的。”(战利品章:30节)
印度有一句谚语:大象走着,狗吠叫不停。
近闻赵长伟老师翻译、整理的《艾布·达吾德健全圣训集》出版,我百感交集。
十年前我们几位一起为翻译四个《苏奈尼》而努力、而互相鼓励打气。后来他带着四部《苏奈尼》译稿从西北临夏到了彩云之南希达教育学院,后来到滇西任教,不弃不离,坚持不懈地对四个《苏奈尼》校对、编辑。十年间甘于寂寞、甘于清贫。尽管期间遭人误解,不过感受到更多的是一般人无法体悟的乐趣,以及穆斯林之间无私地关爱的那种暖流。知感安拉,今天他曾经主要负责的《艾布·达吾德圣训集》终于出版了!
尽管《艾布·达吾德圣训集》市面上已有两个译本,但是赵长伟的这个版本从两个方面说也是很有必要出版的。其一,就一般而言,除过《布哈里圣训实录》、《穆斯林圣训实录》比较明显的有问题的圣训少见之外,其余四部里面均有程度不同的羸弱、以至个别系伪造的圣训存在。对此,不同时代的圣训学家已有指出,该版本当中翻译者有说明;其二,该版本如目前《布哈里圣训实录全集》一样有通用的序列号,查找起来异常方便,这是难能可贵的。至于几种版本哪个翻译的好坏,留于大家对照之后再说。不过,任何一种翻译出现错误是正常。我们怀揣一颗敬畏安拉的心,想到归真之后我们的一切行为都要将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心态而坚持有错就纠正。
除《布哈里圣训实录》和《穆斯林圣训实录》之外,其余各圣训集中均存有或多或少的羸弱甚至伪造的圣训,因此,该版本采用穆斯林世界著名圣训学家谢赫·艾勒巴尼学者的校订版,将健全的圣训与羸弱(包括个别伪造)的圣训分别印刷。故署名为《艾布·达吾德健全圣训集》,另附有《艾布·达吾德羸弱圣训集》,不是什么标新立异,而是严谨之使然。
学者们对“健全”一词的界定比较严格,不随意使用,包括用于书名。譬如对有学者出于良好的意念而将《提尔米兹圣训集》称为“萨黑哈·提尔米兹”,对此,学者们提出异议,应称“贾米尔·提尔米兹”或“苏奈尼·提尔米兹”,因为它里面是存在非“萨黑哈”的圣训。又譬如有人将伊玛目哈克目的《穆斯泰德里克》称《萨黑哈》,对此学者们说:“对圣训颇有研究的圣训学家们是不如此称呼的,因为它里面有健全的、有良好的,有羸弱的,甚至伪造的。”
诚然,尽管学者们通过严格考究,某圣训集当中的某段圣训是“非常的羸弱”甚至是“伪造”,但自古以来谁也不主张从圣训典籍当中把它剔除掉!
对圣训等经典最好保持其原文的翻译,不宜做过多的解释,有些解释纯属画蛇添足,有些是望文生义弄笑话,其中不乏削足适履式地解释,以便让圣训适应译者的思想、生活的环境或某种不能拿到桌面上的做法。这种做法与其说是对圣训的解释,还不如说是曲解。确实需要解释,应该解释其中存在的停止和被停止、一概性和特殊性,以及两节不同内容的圣训的兼并,如果是有这方面十拿九稳地把握的话。
至于圣训学者们对某段圣训其强(健全或良好)弱等迥异之界定,这不足为奇。平心而论这样的例子不是多的。比如对以下圣训学者们不同的界定与看法:伊本·阿拔斯传述,一个人就他妻子的事对先知说:“她不拒绝触摸者的手。”先知说:“离掉她。”那人说:“我实在喜欢她呀。”先知说:“那你留住她吧。”《艾布·达吾德圣训集》2049段。艾布·达吾德将这节圣训编排在“禁止娶不生育的妇人”一篇。圣训学家谢赫·艾勒巴尼界定为“健全的圣训”。《奈萨仪圣训集》3229段也记录了这节圣训,奈萨仪将其编排在“娶荡妇”篇目之下,谢赫·艾勒巴尼界定为“传述线索为健全的”。从奈萨仪的编排中看出لا ترد يد لامس 是轻佻、不安分,以及半推半就的意思。因此,伊玛目·艾哈迈德说:“这段圣训为蒙克尔(歧异圣训)”。伊本·焦齐将其罗列在他的《伪造圣训集》中。艾布·欧伯德(伊历157—224)就这段圣训说:“它确是违背《古兰经》,以及著名圣训的。”伊本·甘伊姆说:“将这段隐微的圣训与制止娶放荡的女子方面的明确、坦然地圣训一起理解”。不过也有将这段圣训中的لا ترد يد لامس解释为:“不拒绝任何人向她索要而挥霍丈夫财产的人。”也许谢赫·艾勒巴尼侧重的是这层意思。(见《艾布·达吾德圣训集》2049段注释,赵长伟译本)
又如:“主啊!你让我贫穷(米斯凯尼)地活,贫穷地死去,复生日你将我集合在贫穷者的队伍里!”该段圣训由艾布·赛义德·胡德里传述。谢赫·艾勒巴尼将其界定为健全的;伊本·焦齐将其收录在他的《伪造圣训集》中。有学者称:伊本·焦齐的这样说法(称系伪造)过头了。伊本·欧赛敏说这节圣训系羸弱的。而伊本·泰米叶说:“无论其文字正确与否,值得称道的贫穷是谦虚的意思。”(见《法特瓦汇编》第十八册,326页)优素福·格尔达维在他的《如何对待圣训》一书当中持这种观点。
不过著名学者们之间,对个别圣训,包括有些教法问题不同的界定、做法并非自相矛盾,而是一种回报,或两种回报的差异。
我们端正自己的心态,以规范自己的思想、行为而学习经训,如果当做幌子或专门用于查照别人的一个工具,那样,学习经训的意义就没有了。
祈求安拉使我们的言行成为有利于我们的证据。